升值+通胀),但对美输出的中国商品价格仅仅上升了2.1%,这其中主要还是能源价格上涨所导致的海运成本上升。
故此,价值链低端决定了中国的汇率出口弹性相当地低,人民币名义汇率的变化所引起的在中国部分的增加值的变化比较难传递至最终制成品价格的变化,尽管这些制成品都被冠以“中国制造”的标签。所以外部的需求很难受到一个处于价值链低端的国家货币价值的调节。相反,中国的利益很可能在这种不同价值链的利润重新分配中进一步受损。
从根本上讲,增强汇率弹性只能靠自主创新的产业结构的跃升。对加工贸易而言,无论内需如何扩大、人民币如何升值,只要有对国内工资等加工费和税收的支付,就必定是顺差。而加工贸易的利益却被产业链条上的所有企业所分享。
再从进口看,中国的进口主要取决于投资,投资对价格的敏感度很低,因为许多需要进口的重大建设项目的上马,往往取决于政府计划部门及银行贷款,并不会太多考虑汇率。中国的进口与消费还主要受到众多非汇率因素影响,如医疗卫生、养老、退休和社保等服务体系落后,与私人消费配套的城乡基础设施等公共服务的落后,资本市场和银行体系效率低下等。这些经济因素的结构性调整,将比人民币升值更有效地释放中国的进口购买力。
既然人民币名义汇率的大幅升值对减少中国的外贸顺差效果并不可靠,也不明显,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方向呢?
国际收支失衡其本质上是一个内在的宏观经济的总量问题,并不直接取决于贸易政策或产业竞争力,最终它取决于国民储蓄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