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说:“陈丹青在中国有发言的环境,在海外有吗?不管是你陈丹青还是比你更牛的什么斗士,还真的得依赖现有体制生存。这就是我们社会奇特的生存法则,无论是唱颂歌或者煞风景,都在利用。”
丁绍光说:“是啊,大家都在利用,就看你会不会利用。不但要会利用,还要会装。装出气质、装出深度、装出独立精神、装出自由思想、装出特立独行,争取做到哗众取宠,有影响力。”
▲ 画家丁绍光(左二)、本文作者简繁(右一)
袁运生回避批评陈丹青,说:“这么多年来,我看惯了纷纷扰扰的世事,听多了各种喧嚣和口号,认识到一个问题,批判性和对抗性仅仅是一种姿态,代替不了建设。所以我一回到美院,就申报了‘中国传统雕塑的复制与当代中国美术教育体系的重建’课题,在研究生部创建以此课题为核心的研究中心。”
丁绍光问:“进展得怎么样了?”
袁运生说:“五年前取得教育部立项,至今已对河南、陕西、山东、甘肃、山西、云南几省实行了系统性的石雕遗产考察。今年起,开始将研究成果演变为美术学院教材的工作,与中央电视台合作,为创建中国自己的美术教育体系的基础性研究,做出具体可操作的教学电视片。这项工作正在进行中。”可能因为我第一次听他表述回国后的作为,袁运生特别对我说:“我是个很中国的画家。对于中国文化,我用全部的身心去理解。越接近它,越觉其深不可测,越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