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在美国十几年,江河日下,境况惨淡。回到中国,在辞去清华美院博导之后,国家画院为他无偿提供工作室和模特儿,他的条件比之美国已是好之又好,但他在艺术上,却未能有正比的建树。
▲ 陈丹青:“归国十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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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运生和周瑾到了。袁运生年已七十有二,依然气宇轩昂。八字胡,马尾辫,目光睿智,神色从容。伟岸的身躯,把身后的周瑾都给屏蔽了。
袁运生竟还记得我。紧紧握手。坐下,看到画册和报纸,袁运生问:“你们在谈陈丹青?”
丁绍光说:“简繁说陈丹青当婊子立牌坊。”
我说:“我是说,陈丹青得了便宜卖乖。”
袁运生“嗯”了一声。
▲ 画家袁运生
我对袁运生解释说:“陈丹青的才华毋庸置疑,我至今敬佩。这是前提。而今他在中国,比在美国滋润得多,却俨然成了老愤青。说当下的中国体制限制了他的发展,他回国这十年,是他‘梦想破碎的十年’。很多人因怀念他当年的成就,也说当下的中国体制荒废了陈丹青的艺术天才。中国当下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我的问题是,美国没有这类问题,陈丹青为什么不留在纽约不受限制地自由发展自己的艺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