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运生说:“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不简单。”
丁绍光说:“陈丹青在美国的情形我们都了解,吃老婆的软饭,找不到北。”他瞟了一眼袁运生,赶快修正,“当然,这不丢人。问题是,他回到中国享尽名利,却未有建树,让我瞧不起。”
我说:“他在洛杉矶的画展我去看过,门可罗雀。自己悄然无声地挂上去,再悄然无声地取下来。自己花钱运过来,再自己花钱运回去。”
丁绍光说:“陈丹青以《西藏组画》一举成名。他们说,陈丹青的初潮就是高潮,此后便不举了。”
周瑾说:“陈丹青实际是‘文 革’主题画创作的受益者。那个时候中国美术界完全受苏联主导。陈丹青受俄罗斯绘画特别是苏里科夫的影响,他的《泪水洒满丰收田》就是标准的苏里科夫风格。他的研究生毕业创作《西藏组画》,则是《泪水洒满丰收田》的延续。他后来到了美国,视野扩展了,同时也迷失了。反而画主题画时,他就盯着一个苏里科夫,画了一幅好油画。”
▲ 陈丹青:《泪水洒满丰收田》
丁绍光说:“陈丹青现在江郎才尽画不出来了,如果他在纽约,根本没有他说废话的地方。但在中国,中国的社会体制却被他用作遮掩自己艺术无能的借口。所以,中国不是荒废了他,而是让他得以继续保持口头的‘雄起状’。陈丹青是个聪明人。但从更聪明的高度说,他也怪可悲的。就像范曾得益于权贵却反咬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