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把生存斗争、自然选择等同于弱肉强食,是对达尔文主义的误解。社会达尔文主义(更确切地说是斯宾塞主义)并不能真的在达尔文主义找到依据,而是对其歪曲和滥用,向来不被达尔文本人所赞同。位梦华却把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怒气发到达尔文身上,表明他其实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犯了同样的根本错误,误解了达尔文。 这些误会,本来是认真读一读《物种起源》(特别是第三、第四章有关生存斗争和自然选择的部分),或者找本进化生物学的入门书学学,就可以消除的。但是,就像无数达尔文的批评者,位梦华显然不屑于这么干,只凭想当然就抨击起达尔文来了,甚至高高在上教训起“今天的进化论者们”,好像进化论者都不知道有生态平衡这回事似的,却不知那还是达尔文的发现。位梦华做为地质学家,不熟悉达尔文进化论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对自己不熟悉的科学问题信口开河,哪有半点科学态度可言?
自以为不仅比达尔文,甚至比“今天的进化论者们”都更懂生物学,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地质学家还不止位梦华一位。事实上,我怀疑位梦华的这些论调其实都是从另一位地质学家许靖华那里看来的。 达尔文有没有过呢?当然有,比如他没有完全抛弃用进废退的观念,比如他提出错误的遗传理论,都是他的过。但是他的自然选择学说不仅不是过,而是他最大的功劳。不管是出于对生物学的无知还是出于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义愤而攻击自然选择学说,都是买椟还珠。2003.11.21附:达尔文的功与过位梦华科学时报2003年11月21日 人类应该认识到这样的事实,即不仅在生物世界里,共存是基础,竞争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已,并不是以消灭对手为目的,这就是所谓的“生态平衡”。 生物学大师级的人物达尔文,曾经随“贝格尔”号军舰环球旅行。在5年的环球航行中,达尔文不仅收集到了大量的生物和地质标本,而且精神面貌和思维方式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