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译文的出现标志着《鲁拜集》的翻译开始走向成熟。郭沫若于1922年完整地译出了《鲁拜集》中的101首诗,以《莪默伽亚墨的诗》为名发表在1922年10月的《创造季刊》上,他根据的版本是英国人菲茨杰拉德英译的《鲁拜集》第四版。1924年,郭沫若以《鲁拜集》为名,在上海泰东书局出版了单行本。闻一多读了郭沫若翻译的鲁拜诗之后写了《莪默伽亚谟之绝句》,发表在1923年5月《创造季刊》第2卷第1号上,该文肯定了菲茨杰拉德的译诗因为语言具有诗性而在英国文学史上享有盛誉;同理,他希望中国的译者在译诗语言上同样应该符合中国诗歌的审美特质,以保证译文的文学性。
《鲁拜集》不仅是全世界翻译版本最多的诗集,而且也是翻译持续时间最长的作品。直到21世纪的今天,中国仍然有诗人在翻译这部不朽的古波斯作品。但无可否认,郭译《鲁拜集》既是我国现代翻译史上第一本完整的译诗集,也是第一本以新诗形式译出的诗集,更是中国众多《鲁拜集》译本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本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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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是第一个出版雪莱诗歌汉译集的译者。
在西潮涌动的五四时期,中国出现了译介西书的繁盛局面,以郭沫若为首的创造社在翻译领域彰显出鲜明的特色。
作为创造社的领军人物,郭沫若对雪莱的诗歌情有独钟。我们将创造社刊物发表的译诗统计如下:郭沫若和张闻天翻译了波斯诗人莪默伽亚谟的103首诗歌;郭沫若和成仿吾翻译了英国诗人雪莱和葛雷的10首诗歌;郭沫若翻译了德国诗人歌德的3首诗歌;穆木天翻译了法国诗人Alfred de Vigny和维勒得拉克的3首诗歌;N.C翻译了日本诗人上野壮夫和森山启的2首诗歌;穆木天翻译了比利时诗人万雪白的2首诗歌;此外还有郭沫若翻译的1首没有注明国别的诗歌。单从数量上看,除去郭沫若翻译的波斯诗人莪默伽亚谟的100首短诗外,就算雪莱的9首诗歌作品居多了,明显地表现出对雪莱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