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何以专程大老远跑去遵义劝解柏辉章飞台湾呢?在国民党的军队里是最新讲究人脉渊源,同窗乡邻关系的。陈诚是浙江人,而柏辉章是内陆省份贵州人,二人既没有同门求学旧情,也无同籍故人之交。此中内幕,也是这次在海口与蒋效放交谈,才知道个中缘由。
1938
年的武汉会战,柏辉章率102
师参战,战区最高指挥官就是陈诚。由于柏辉章的102
师贵州籍官兵英勇顽强,奋勇杀敌,令战场上各友军刮目相看,一改过去在贵州中央被红军穷追猛打的“双枪兵”颓势。陈诚看柏辉章是员带兵猛将,想拉拢为自己亲信,逐有意接近柏辉章,“在武汉大本营,亲自接我爷爷奶奶去府上,由陈诚夫人亲自下厨”,招待甚殷。蒋效放还说陈诚力主柏辉章出任第四军军长,第三路集团副总指挥。但柏辉章考虑到国民党军队派系林立,相互倾轧,权衡利弊再三,坚辞不受。
当年的台湾,绝不是现在富得流油的岛国,刚刚从日寇半个多世纪铁蹄下光复,满目疮痍,百业凋零,完全是一个孤悬于大陆的穷乡僻壤。
一九四九年大厦将倾,山河剧变,平生“各为其主”中国人中,像柏辉章类似的人物太多太多,顷刻间政权发生了变更,自己瞬间沦落为社会底层人物,迷惘不知何往而终。
遵义解放后,柏辉章很注意检点,天天在家看书,决不轻易见人以避嫌。午后,柏辉章有时抽上一支烟,在大门口(目前纪念馆大门)一站半小时,作凝思状、、、、、过往街邻是决不轻易与他打招呼。在抗战时期的砀山战役,柏辉章一只耳朵被日寇火炮近乎炸聋,曾对家中人说“一到晚上就感觉听见有人在后花园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