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1929年春天携妻子飞往上海,出任医学院细菌系教授。中山大学医学院开学时,只有8位老师,29个预科学生,汤飞凡所在的细菌系更是一片空白。他亲自设计课程、建立实验室,在教学之余进行研究,发表论文,开启了中国病毒学的研究。成为中国病毒学的拓荒者。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打断了汤飞凡的研究计划。他报名参加〝上海救护委员会〞的医疗救护队,对伤员进行紧急救护。由于救护站离战场仅有几百米,数次险被日军炮火击中。在三个月的前线工作中,他几度出生入死,只回过两次家。上海沦陷后,汤飞凡原本准备随雷氏德研究所撤向英国,然而已担任中华民国卫生署长的颜福庆再次给汤写信,邀请他参与重建中华民国中央防疫处的工作。汤飞凡再次燃起为国效力的情怀,前往昆明担纲了中央防疫处处长的职务。
汤飞凡带领有限的人员生产出了狂犬疫苗、牛痘苗等简单的药剂。当防疫处的状况略有改善后,他把防疫处变成当时中国国内唯一的微生物研究所,生产出了符合国际标准的疫苗和血清。所制药品不仅送往全国各地的战场,还为英美盟军所用,为世界二战的胜利作出了贡献,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下属的中央防疫处因此名扬海内外。抗战胜利后,汤飞凡随防疫处迁回北京旧址,重建战火后的家园。他在美国的资助下建成了占地万余平方米的中央防疫实验处总处,又凭藉一套小型青霉素制造设备,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抗生素生产车间。1948年,他主持生产每支20万单位的青霉素,堪比进口产品。可以说,没有汤飞凡的努力,就没有中国病毒学的飞跃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