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昂前言:这是我写在2013年的一个关于朱令和朱令案的文章,旧文重贴,欢迎打赏,所得亦将全然交付给朱令的父母。
想为朱令写个文章的念头,已经缠绕在我心头很久了,射手座的朱令,生于1973年11月24日,在2013年的今天,四十岁,已届不惑之年,她依然跟自己年迈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生活不能自理。
1994年11月24日,她21岁生日那天,她开始肚子疼,12月份胃疼,而后头发脱落。住院一个多月后,出院,寒假后还继续上学,而后再度发病,后来证明她被二度投毒,长出来一寸长的头发继续脱落,次年3月份起,她在协和ICU病房住了数个月的院,各种方法寻遍,束手无策。这期间她经历过气管切开术,前后换了八次血,每次都在1000毫升之上,这些血换了她的命。
由贝志诚,而今的“一毛不拔大师”发起的互联网求助是从当年的四月份开始的,收到了两三千封的来自世界18个国家的email回信,其中三分之一认为这是典型的铊中毒症状。我在2001年为当时工作的《三联生活周刊》写的报道中提到,贝志诚是朱令的初中同学,他当时征集了北大的二三十位学生志愿者翻译这些email,络绎不绝地传递给朱令父母看。4月18日,他拿着信件站在ICU病房门口,从早到晚,除了若干个年轻医生愿意看一下,主治医生认为这是在“干扰治疗”,ICU主任则认为这是在给院方“施加压力”。
不如引用一下我那篇报道的原文吧:“与此同时,朱令继续天天接受各式各样研究性检查,前来会诊的协和各科大夫依据他们的某些判断提出各色检查建议,比如“肾穿刺”或者“脑活组织”检查,有些破坏性过大的检查被家属拒绝。有一次,她的主治大夫坚决要求朱令从协和的老楼搬到前楼去做一次“核磁共振”,因为朱令全身插满了管子,又处于昏迷状态,家人只好请来数名壮汉帮忙运送…就是这些检查,使一年后朱令出院时,他们家人收到了含少数住院费和昂贵的ICU监护费和药品在内的50万元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