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喜欢怀旧的真实男人,这种真实又往往使人活得困惑痛苦,因为有些真实总是遭到公众舆论的一律抵制,甚至堪称一致诋毁。再说了心怀文学梦想的人们,又似乎都很要面子,宁肯选择昧对良知,促销谎言公开泛滥,也不敢附加实话予以制止,奥妙就在于此处。可我真是常言所讲狗肚子盛不了二两酥油的主儿,您还别乐,我还就是属狗的货色。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以属性的忠实,狗的坦诚,公示出我心中隐藏已久的秘密。为什么想当年我之所以对文学,产生了如此浓烈的兴趣,以至于这个兴趣激励给我的梦想,完全改变了我人生的趋势和走向。
就是因为我在初三的青春时期,班级里来回传阅一个叫作《少女之心》的日记本本,大标题底下还追加一个小标题,称为“曼娜回忆录”的文字提示。这个曼娜的回忆录先是,同学们一个个私下里偷看独赏,很快就发展到男女不分地,公开扎堆围群,凑伙众阅的程度。后来得知别的班级也是如此,文化繁荣,空前盛世。这个本本若在谁的手里出现问题,当事者本身必须端正态度,重新予以手工抄写,要比作文作业还要工整对齐。也许是我看得过于投入,很不幸的事情自然在我身上发生。老师盛气凌人地抢夺过去我手里的本本,可是并没有当场撕毁,也没有如实上交教导处,作为我违规违纪的证据。而是傍晚时分,熄灯时刻,他还废寝忘食,点蜡熬油地审批原始资料,过后再以亲身实践说服并教育学生们的观念认知。
再看老师站在讲台的切身讲法,无非换成了另一种姿态,曲调有些双音搭配,高深结合。这种说辞原本不足为奇,应当归属于立场的问题,只是断了支点的圆规格尺,着实画不好方块圆圈。好在那个年月阶级概念,已经黯然失色,否则对我还有其他被抓现行的同学,那得绝对上纲上线。其实说白了,那就是一次做爱过程的本真描述,定义为黄色小说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发黄的颜色,总是最接近人的天性,触及人的本能。所以,就给了某些人文学的梦想,或是给了很多人性学的启蒙。仅从某些人的梦想而论,我反倒觉得自己算是幸运中的一个角色,虽然时至今日尚未成功,但是梦想绝对是生命里最真实的动力和激情。就此打住,只能说出这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