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自《世说新语》以来,各个朝代均有类似作品出现,比如《唐语林》等,为什么这种体例会流行?
余世存:这和中国人天人合一的观念有关。它只是给你提供材料让你自己体悟,而不同人对相同的材料会有不同解读。
新京报:这本书能否归到历史类?
余世存:只能分到“经史子集”的“子”或“集”里。
新京报:为什么要采用这种历史碎片的方式来记载历史?
余世存:我原先是想写一本理论著作,搜集这些材料也是想拿它们作为例证,证明我的一个“类人孩”观念(我认为我和我的同胞乡亲离文明仍然遥远,我们是无知于权利、权利不得保证、心智蒙昧身份可疑的类人孩)。但我不喜欢中国知识界的某些人,我觉得他们不配看我的著作,所以我宁愿做一本历史注脚,提供给大众阅读。而且,我想通过这本书重构一种人性化的历史观念。
新京报:是不是因为整理历史碎片比写理论专著更简单些?
余世存:不会。为了这本书我读了上千本传记,而且有很多是很糟糕的传记。它和自己构架一本书相比,有不同的难度。
新京报:以后你还会不会继续你的初衷,写一部中国近现代史书?
余世存:有前辈曾经嘱咐我应该想办法让汉语世界的近现代史写作有一些可信的材料,但因为种种原因,我想我以后不会做研究了,会对社会时政评述关注得更多一些。
新京报:那么,你认为批评家的价值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