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的后记：我基本同意小袁老师的观点。
经济自由比政治自由更重要，更能带来实质变化。农村一分田到户，大队支书马上没人巴结，农民不尿他了。毕飞宇中篇小说《玉米》里的大队支书王连方，干遍了他瞧上的村里的俊俏小媳妇，如今的村主任还有如此艳福吗？陈丹青和秦晖有个对话，大意是，秦晖说，你敢从清华大学辞职，因为你离开清华大学能卖画养活自己，我就不行，我只能留在体制内。所以陈丹青敢放言无忌到处“胡说八道”，秦晖不得不左盼右顾。体制外生存空间越大，国民自由度越大。民国时体制外生存空间就比今天大得多，所以民国人比今天的我们自由得多。
只有中产阶级成为社会主流、成为左右社会的基本力量，民主才有质量。小男孩韩寒也表述过类似观点。还有全体国民接受现代教育程度也决定民主质量。看看今日的网络、看看底层老百姓和孔庆东之流对毛泽东莫名其妙的可怜无聊的崇拜，应该同意我的意见——倘若一人一票，中国第一大傻瓜皇孙毛新宇很有可能当选总统。在习惯了被当作奴隶对待，并驯化成对领袖狂热崇拜的大部分中国人眼里，毛皇的地位无人替代。用家常话说，这叫犯贱。用时髦话说，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最近在网上看了一句话，讲得很好：“没有毛泽东，中国大陆很可能早就和台湾一起进入小康。如果没有邓小平，我们可能仍在毛泽东的世界里饥寒交迫却斗得你死我活。”不论邓小平那年做了什么，老曹对他还是十分敬佩。
老曹现在不要“民主”，要言论自由，哪怕像民国那样的言论自由。经济自由加上言论自由，民主社会自会水到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