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兴东:开源在国内技术人员那么多,爱好者也不少,国家也很重视,但在国内为什么没有形成大的气候?
◈ 宫敏:我也不知道,国内弄弄就走味了,我还没来得及把在原来那些提问的技术好的一批人集中到一个组,就发现提问的人换了一批,原来的人都不见了,然后呢问题就变成车轱辘问题,去年的问题今年又有人问了,就是发现轮回了,也没有人替我回,本来是想搞中级班高级班去,结果中级班高级班开不下去,还是感觉翅膀硬了可以出去赚钱了。
其实我当年是写过一些建议的,大使先生每年会发两次请柬,过去坐坐吃吃饭,聊聊,然后他们让我把工作写一写,然后他们发的是参考资料,但是最后看行动又不像那个意思,所以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 方兴东:在芬兰的十年,你对互联网有什么感受?
◈ 宫敏:我觉得幸福,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有人一天到晚盯在你后面这个那个的,并且每年年底的时候我就知道明年我要投几个稿开几个会,到时候我会按部就班的去做。我觉得欧洲的一些需要我们好好学,就是数据的管理,我们老说大数据,大数据,大数据我们不管理好是要出事的。欧洲对数据分级分类管理的政策条例也出了很多,美国后来也跟着来,中国现在好像还没动作,所以没有分级分类怎么操作?并且不同的级别不同的类怎么管理,你都没分出来。
◈ 方兴东:当时回来是一个怎样的契机呢?
◈ 宫敏:回来是我自己也想回来,我父亲也想让我回来,大家都想让我回来,大使先生也想让我回来,都是想你做这个工作,你要是在国内做这个工作不就给国内留下来了嘛,在国外做不就给洋人留下来了嘛,所以就回来了,其实这个前面说了我是做分布是并行处理的,怎么又搞到安全上去了,那是1994年夏天,芬兰互联网遭受了一次特别大的攻击,全国性的攻击,国内基本都知道“芬兰事件”,已经成为事件就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