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些文字或话语没有反感,但我不会去细读任何的报道或者悼念文章,我相信,让这些文字跟着老人一起默默地离开人世,是对老人最好的纪念,也是我们最应该做的;当然我也相信,由于巴金的真诚,衮衮诸公之中,也会有人真诚地去纪念他,尽管他们不免要说套话、做秀、接受采访。
不过,我也注意到,巴金的儿子——李小棠,一个完全有资格也有经济利益出来讲话或写文章的人,却保持了沉默。
李小棠是一个作家,笔名是李晓。不过他的知名度显然不高,直到今天早晨我用GOOGLE搜索,也直搜到几条关于李小棠和巴金在一起的消息,而且都不是最近的。关于李晓的消息,则没有一条,完全被其他较李晓的人的消息淹没了。甚至我猜想,大多数的公众,并不知道巴金还有一个亲生儿子,而且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我知道李小棠,是因为多年前读过他的一个不长的处女作《继续操练》。至今我还记得主人公的毕业赠言“混字当头,立在其中。”这是一篇内容犀利文笔洗炼的小说,后来好象还获得过一个全国性的文学奖。早在看到这篇小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李小棠的才华不在巴金之下,而犀利和成熟甚至在巴金之上。不过从学校出来我一直在外面飘着,也远离文学。他后来写的作品,我都没再看过,据说张艺谋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就改编自他的作品。
尽管我不知道李小棠的沉默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觉得他多年不打父亲牌的沉默和他在巴金悼念潮中的沉默,也许正是对巴金最好的悼念,也是对巴金的真诚最好的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