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就显然带有爱有差等的色彩:对我们内地同胞,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谅(这当然也是对的),可对香港记着,却这么吹毛求疵(这就过了)——事实上,纵使闾丘露薇的报道不够全面周密,但她的报道基本上只是客观描述了在她眼中这个事件的全过程,并没有刻意的价值判断,应该说大体上维系了新闻工作者的基本底线。为什么我们对此反应如此激烈?这是不是有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在作祟?实际上,真正的爱人不是这样。真正爱人就要抛弃那种以某些人为敌的斗争哲学,回到以人为本的和谐哲学,吸取人类血与泪结晶出来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伟大思想,宽容别人、尊重别人甚至爱不同政见者——一言以蔽之:爱人就是爱人类。这一点,无论在制度上还是理念上,东圣西圣,心同理同。因为都是天之生民,当然有普遍性、共识性的东西。这也就是《诗经·
大雅·烝民》中所谓“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的意思。中国的古代的墨子就主张“爱无差等”,在《兼爱》中,他这么旗帜鲜明地指出:“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