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写作遇到了瓶颈,就是自己不相信自己的作品是真实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如果一笑了之也就罢了,连上帝都是杜撰的,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深陷于对自己的追问。然而我不是能够轻易放过问题的人,国庆节应酬多,就暂且把这放下,但是隐隐的还觉得会有什么外界触动让这个问题沉渣泛起。
十月二号参加了一场婚礼,山珍海味好酒好烟,吃的快反胃了。席间,女儿给我看了她手机的屏保,一幅剪影,电杆举着电线,圆柱和直线;天空和白云,灰色的柔软的阴影。我当时第一感觉是惊讶于构图的完美,我问女儿,这是从哪儿下载的,女儿说是自己拍的,然后PS。不是直接拍出来的,让我有点失望,但初中生能有这样的艺术直觉,已经令我满意了。
望着自己的女儿,脸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我陷入沉思。作为父亲,我除了供她读书,她能读到什么程度我就一直供着,此外还应该给她什么呢?或者说作为父亲,能够以怎样的成就让女儿引以为豪呢?
如同是量子的作用,我马上联想到了杨显惠和她的女儿,和杨显惠的作品《定西孤儿院记事》。女儿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杨显惠退休了,同学问她爸爸怎么老在家坐着,女儿说我爸没有老坐着,我爸是作家。女儿上学时作文写得不错,但选择职业时,杨显惠的妻子说,别选你爸那文学,太辛苦了。后来女儿做了会计,柴米油盐的普通而幸福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