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江冬秀的堂弟江泽涵回忆,胡思杜去学习的时候把父母留给他的细软放在他家。
学习结束以后,他思想很进步,要求入党,觉得这些东西自己也用不上了全部都上交给了组织。
胡思杜在华北革命大学学习改造结束后,被分配了工作,去唐山铁道学院(即现在四川的西南交通大学)“马列部”教历史。胡思杜想做老师的理想,解放后得以实现。
胡思杜估计没想到,唐山成了他人生的终点。
1949年5月,新中国成立仪式还没举行,对胡适的批判已经开始。
第一个向胡适发难的,是胡适那天没有喊走的辅仁大学校长老朋友陈垣。
接着跟进的就是胡思杜批判父亲的文章。据当时报道:1949年9月22日路透社香港电“胡适的儿子胡思杜今日在左翼的《大公报》发表一文,斥其父为‘反动分子,其罪行早和美帝有关’。胡思杜刻在北平,他声言和他父亲脱离关系,因为胡适是‘人民的敌人’”。
胡适在大陆从此被戴上了“人民的敌人”的帽子,这顶帽子是儿子送给他的。
不过据胡适的分析这文章都是别人代笔的,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胡适将儿子批判他的文章剪下来,在日记中批注道:“小儿此文是奉命发表的”。包括胡适好友傅斯年也认为:“陈垣、胡思杜等都是在极其悲惨的命运中。因为不能出来,别人代他写文,我们也不必责备他了!”
胡适在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及陈垣、儿子胡思杜对他批判的感受时,他还是带着更多宽容的态度,没有指责他们个人。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制度,胡适对记者说:“我们早知道,在共产主义国家里,没有言论的自由;现在我们更知道,连沉默的自由,那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