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身份的黄灯曾叙述了二本院校学生的命运
:“在不少生命故事的展开中,我不得不承认逐渐分化的趋势与命运
,已经铁一般地砸中了一个群体,但正是个体丰富的突围,让我意识到教育
的功能
正是为了反抗这种铁定,并打开
、提供
新的
命运方式。”今天这篇文章来自一位职校老师
,她的讲述可能向我们展示了脱离于主流外的群体,他们是“坏孩子、笨孩子、穷孩子”,而高考这个被视为改变命运的途径,可能从未接近过他们。
文|袁洁
编辑|胖粒
什么样的人会来读技校呢?
当然是“坏孩子”和“笨孩子”,如果还有附加值,那就是“穷孩子”。
高一的时候,我有一个笔友,来自距离我的学校三公里内的一所技工学校。我们聊的话题一般是足球、音乐还有国际形势,记得我向他推荐过郑渊洁,他会在信里大段摘抄张学友的歌词。他的字不好看,也有很多错别字,大抵还算流畅。节日的时候,我们也会互寄贺卡。
那是我枯燥沉默的高中生活里值得一提的插曲。当时我身边全是打了鸡血的老师
和同学,而三公里内的那所技校,虽然在本市也算老牌学校,但毕竟不在我的生活词典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分辨清楚“技工学校”和“工读学校”的区别,只知道大人们偶然提起,脸上写满了“不要与那些坏学生来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