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兽医叫“末三行,下九流”,基本在社会没有地位。我去了盆地青乡以后,带着一个徒弟,当时就给分了三百元的药品,在盆地青也没有固定的办公地方。到盆地青后,我走访了一下,当时牲畜死亡率很高,牛羊疥癣病很多。盆地青32个村,就有20个村有羊疥癣病,10个村有牛疥癣病。井儿沟(时属新村大队)那养了20头牛,因为牛疥癣死了十来头,老百姓修庙祈祷。我一检查,发现是牛疥癣,疥癣病一严重就是张不开嘴吃不进料,最后就饿死了。为了给牲畜看病,我在那住了一冬天,拿碱水把嘴洗开,把干皮刮掉,冬季不能全身洗,就用“66粉”兑水擦洗,救助了十来头牛。当时由于牛疥癣病,出现了人背粪人拉犁现象。剩下全乡20个村有羊疥癣病,我和徒弟做了一个大铁槽,1.5米长,1米宽,弄上水,每年配上药洗两次,春天剪毛洗一次,秋天剪毛洗一次。
用了三年的时间,到1964年基本控制了疫病。老百姓说我能治好病,对我挺感谢。又恳求我帮助他们把羊不产毛,产量低,收入低,养上鸡下蛋少这些生产问题解决一下。我当时看到老百姓怎样的爱国情况——喂了一口猪,百十来斤,交了任务猪,自家一年吃不上几顿肉饭。清水河是贫困地区,当时我就仿佛感觉到有紧箍咒把我束住了——当时我们叫自负盈亏,以病养医。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