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喝得乱了性,一把将女儿推出卧室,坐地上哇哇大哭,她却只想把我按上床……
婚姻是这样走到穷途末路的吧:当爱情(情欲)转变成亲情,如果没有共同语言,不能做个心灵的挚友,还可以做个肉体的老伴儿。如果连肉体都避之不及的话——女儿睡在中间,有时她的脚碰到我的脚,我都会像触电一般缩回——还是早点散伙得好,如果你的亲戚朋友中也有几个怄气怄出癌的苦人儿在拿生命警醒你的话。
我曾经无限憧憬过的婚姻,绝不会出现这样两难的抉择:冬夜的卧室,要不要开窗。不开窗,她觉得憋闷,开窗的话,我第二天一准儿咳嗽,于是整个夜晚,她开了我关,我关了她开,相持不下,就开一半,我发现那开了一半的窗户,就是我们爱与被爱的尺度。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争执比比皆是,而我们的辩驳——有时是简单粗暴的相互指责——永远都对不上焦,我的眼前常浮现这样滑稽的一幕:她对我周围的小水洼指手画脚,而我在凝视她背后的无底深渊。当她没头没脑地否定我这个男人的时候,我正处心积虑地想把她从自己的理想国驱逐出去……
女儿是唯一的牵绊,自身的成长早就告诉我,孩子是情感连接的纽带,也是捆绑不幸婚姻的绳索,被我和妹妹捆牢的爸妈,如果当年早早离了,会比现在过得更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