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那一刻,恐惧已经战胜了我要自杀的想法。
我赶紧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家跑,虽然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但还是把我吓尿了。
那晚刚到家,我爸的巴掌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爸说,你咋不死了呢,你这个讨债鬼,学会偷家里钱了!
原来,我跑出家门以后,妈妈收拾房间,突然发现柜子里少了一百元钱。
于是,我爸就联想到了我,认为我肯定是偷拿家里的钱才跑的。
无论我怎么解释,我爸妈就是不信,我妈一边逼问我把钱藏哪了,一边撕我的嘴,把我的嘴都撕到了两侧的耳边。
我爸更是手脚并用,把我踹倒在地,用那双45码的军用皮鞋抽打我的脸,我蜷缩在地上,忍着疼不哭不喊。
后来,三个姐姐看我被打得奄奄一息,齐刷刷跪下求我爸妈,他们才停手。
那天晚上,为了惩罚我,我爸把我赶去了外边的猪圈里睡觉。
北方十月,到了下半夜,月凉如水,我蜷缩在猪圈里,唯一一片干净的稻草上,抬头看点点星光,再次回想刚才在后山上的那个声音,那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暗示?让我逃离这种原生家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