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只要我爸一朝我瞪眼,我准吓得尿裤子,都是那次留下的后遗症。
直到现在,每次受到惊吓,我还有遗尿的毛病。
小时候,虽然我很懂事,很能干,但依然得不到爸爸的一个笑脸。
上小学以后,每晚放学第一件事,我就是放下书包,去后山割猪草,砍柴,我像个大孩子一样,把砍回的柴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留着冬天时烧。
秋收的时候,家里的十几亩地,都是我一个人干,我把掰下的玉米放在背筐里,走上五六里路,背回家。
我的两只肩膀,被筐压得又疼又肿,我不敢吭声。
姐姐们都睡了,我还坐在院子里扒玉米皮,我真的不知道,同样是女儿,为啥我和三个姐姐的命运迥然不同?
就因为我不是男孩?就因为生下我计划生育了吗?可计划生育又不是我兴起来的。
在这个家庭里,我磕磕绊绊长到十七岁,我承认,这十七年,爸爸虽然不喜欢我,但他没动手打过我一次,因为他对我,都是冷暴力,他不用打我,只要瞪我一眼,我就吓得体如筛糠。
家里有什么农活,爸爸只要说一句,西怀弟,你去做!我肯定立马去做,因为我实在是怕爸爸,他那张包公一样的脸,总是让我不寒而栗。
虽然爸爸的不喜欢,妈妈对我也冷漠,可我始终都没想着逃离,或许,这样的生活环境呆久了,就会有种依赖感吧!
可十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导致了我有离家出走的想法,后来,这个想法直接变成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