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我才醒来,睡了一个下午,精神好了很多,毛晓斌还没醒。
到了客厅,空无一人,我长吁了一口气。
煮了点粥,叫醒毛晓斌,我伺候他吃完,他才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想问问,你老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哼,还不知是谁的老公呢?”我撇撇嘴。
“小雅,三年了,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毛晓斌的口气严肃起来。
我没有回答,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想听他怎么说。毛晓斌点了一根烟,好像并不愿意回忆这段事:
那天,张菲菲给我打电话,哭得快断气了,说她妈没了,她爸身体不好,让我帮忙处理丧事,我去了。
其实,她的那些表兄弟们都在,根本轮不上我,只是老人以前对我很好,去送一程也是应该的。可我没想到,张菲菲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毛晓斌苦涩地笑着摇摇头。
晚上7点,我准备回来,那天是咱俩结婚纪念日,你肯定在等我。
张菲菲让我去机场接她,我说去不了,帮她叫个车,她哭了,说她心情很不好,也不想活了。
她有甲亢,这种病人,一激动,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以前在一起,我们吵架,她拿菜刀和我拼命,背上的那道疤就是她留给我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