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搅两个劫后余生的人互诉衷肠,我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坐了很久。冷风阵阵,卷起飘落的枯叶,打着旋,飞向天空,一如我追逐的安稳,飘摇不定。
直到被冻得手脚僵硬,我才回到病房。那个女人被王栋送走了,毛晓斌的外套搭在床边的椅子上。
毛晓斌睡着了,像个木乃伊,只有脸露在外面。
这个和我生活了三年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以前问他和前妻的事情,他总是很不情愿提起,家里也没有任何有关张菲菲的东西。原来,她一直在他心里,没有离开。
无意做第三者,可我已经把自己的未来和他绑在了一起。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到我们之间那些美好的过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背叛,怎么还会这么撕心裂肺地难过?
感情这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能留得住呢?不管怎样,等他好了再说。
让我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就当是给这三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心里有了主意,我也就不再胡思乱想。
我跟单位请了年假,专心照顾他,为他擦身子,喂他吃饭喝水,包括大小便,我都帮忙收拾。
毛晓斌很不好意思,可现在的他就像个破败的钢铁侠,只能由我摆布。
我笑话他:“这下落我手里了,可不要惹姐姐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