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病房,张菲菲眼含热泪,轻轻叫着毛晓斌的名字,握着他完好的右手,把脸挨上去,可惜的是,毛晓斌麻醉还没过,看不见她的深情。
王栋尴尬地咳了两声,张菲菲如梦初醒,歉疚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爱人。”
这也能忘?看来张菲菲被车祸摔成了脑震荡。
第二天中午,毛晓斌清醒了。
他的眼神掠过我,四处寻找,看到那个女人没事,才把目光转回到我脸上。
我把头偏到一边,怕不争气的眼泪出卖自己,为他揪着的心落定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怨气、怒气、嫉妒、委屈、难过、心疼,很多种情绪在心里发酵,难听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我深吸口气,说:“我去问问医生,你是不是可以吃点东西?”
那个女人站在病床前没动,一双眼睛赤裸又大胆地盯着毛晓斌看,当我和王栋不存在似的。他们曾经是夫妻,又共同经历了生死,我倒成了外人!
我夺门而出,喉咙发紧,眼睛酸涩,冲到洗手间,冷水浇脸,才慢慢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