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妈妈苦苦哀求,老赵始终不接受。
那一夜,我给他倒酒,恳切说道:“爸,给我留下一个亲人吧,等你们老了,还有人陪我上医院。”
也许,是这句话打动了他。
老赵终于松口,但托人找了份修理车的工作当兼职。
他说,要赚够孩子的奶粉钱、学杂费,让我将来不要有负担。
离别前,老赵塞来银行卡:“歆儿,到了学校别急着做兼职,累坏自己不值得。爸还干得动,供你读完大学没问题。”
看着他鬓边新长出的白发,我心里漫过层层酸楚。
老赵在单位开了半辈子车,不分白天黑夜待命,遇到我生病更是紧张得整宿睡不了,铁人也熬得油灯枯瘦。
我表面答应他,但入学不久,拜托接我入学的师兄介绍一份英语家教。
日久生情中,我与师兄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我们牵手走在校园,骑车路过微风拂过的湖畔,在红灼的凤凰木下亲吻。
暑假回家,胖嘟嘟的弟弟依偎在妈妈怀里。
我不顾老赵反对,用兼职赚的钱,买回漂亮的婴儿床和进口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