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声清脆响亮,母亲没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第二天,班主任交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三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假期回家的车票钱。
我嗤笑一声,早干嘛去了,这点钱就想收买我,让我再回那个家,是不可能的。
我有爱情,我有谢军,足亦。
一毕业,我就和谢军结了婚。
母亲托关系给我找了份粮油检验员的工作,正式编制,清闲安逸。
她一辈子清廉孤傲,为了我,腆着脸求人,也算晚节不保,可我一点也不感激。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这都是她欠我的。
工作半年,我怀孕了。
想到我从小因为母亲忙事业,被送到奶妈家,受了多少罪:吃的是人家孩子吃剩的零食,玩的是人家孩子不要的玩具。
我盼着母亲带我走,她每次都答应,却总是悄悄地离开。
一次次期盼,一次次落空。母亲在我心里,逐渐模糊;她的话,我再也不愿听;激怒她,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我不想成为她那样不合格的母亲,我要陪着孩子长大,给她我所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