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到现在都是懵的。
谢军中午回家,从我的手机里转走了前天才到账的4万块钱。那是我买断工龄的钱,准备留着给女儿上大学用的。
谢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火烧眉毛了,我急用钱,回头再转给你,我先出去躲一躲。”
我拽着他的行李箱,让谢军说清楚怎么回事,他无奈地摊手:“我和六子他们打牌,借了高利贷,把老房子也抵押给了银行,本来可以回本的。结果昨晚,遇上JC抓赌,钱全折了。不赶紧跑,等着吃牢饭吗?”
难怪,最近一个月,谢军昼伏夜出,骗我说他上夜班,我还每天熬枸杞红枣银耳汤给他补身体。
我是个多么糊涂的妻子。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谢军提起行李箱出了门。我趴在阳台,只看见他的背影在单元门口闪现,想要问问他去哪里,打电话,已经关机。
无望和恐惧的情绪淹没了我和怀里发抖的女儿,这个家,怕是要散了。
第二天,我送女儿到学校后,回到老房子,这是一栋带个小院的三层小楼。
公公正在院子里给君子兰松土,婆婆扶着小姑子散步。小姑子三年前得了肾衰竭,遭婆家人嫌弃,公公就把她接回来养病,每周透析一次。
我向公公打听谢军的去向,婆婆白了我一眼,说:“连个男人都守不住,他去哪不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