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立刻手忙脚乱地替我去除“武装”,嘴里大呼小叫着“涨潮了”。我有点奇怪,问他什么“涨潮了”,他诡异地一笑:“全都涨了,我的身体涨潮了,股票市场也涨潮了。”
杨克全然忘了,甚至也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下还有斑斑血迹。杨克终于平静下来睡着了,我悄悄起身去卫生间,这时我才发现身下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痛。我一边清洗着自己,一边伤心。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杨克变成了一个莽撞的火车头轰隆隆地向我开来,而我卧在铁轨上却动弹不得。沉重而又冰凉的火车从我身上辗过,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想喊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
我们冷战了好几天,杨克和我都满腹委屈地谁也不理谁。6月25日晚上,杨克回来得特别晚,我在学校里加班批改学生的期末考试试卷,等誊完分数,整理好试卷已经夜里10点钟了。我走到家里楼下一看,车库是空的,杨克还没有回来。我突然有些不放心,就走到路口那儿去等他。老远我就听见刺耳的引擎声和喇叭声,那是杨克开着他的别克车回来了,可他怎么开得那么快呀,车速一定超过了120迈,即使是晚上路上车辆稀少也不能这样啊,这儿又不是高速公路,这儿是闹市街道啊。杨克可能突然看见了我,已经驶过我身边的他竟然又猛地刹车,轮胎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轨迹停下了,刹车声尖锐得让我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