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的第二天,我发高烧了,起不了床。陈冬雨将家里的电话线拔了,把我的手机也拿走了。他把我一个人锁在了家里。然后就出去了。等他回来时,他找来了我们楼下诊所的医生,给我输上了液,还买了很多的新鲜水果与营养品。那些诊所的护士羡慕地对我说:“你看你们家这口子对你多好,他不让你住院,说那里环境太乱,他还说他特意请了假,要亲自照顾你。这样疼老婆的男人现在可真不好找。”他们这么说,我除了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护士走了以后,陈冬雨开始照顾我。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又变成了从前的那个细心而又知疼知热的男人,这时的陈冬雨在外人的眼中,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好丈夫。可是我的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我不敢反抗,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反抗。那天陈冬雨反反复复地在屋里放他的小提琴曲,一边放着一边给我做按摩,他说这样可以让我舒服些。当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时动作很温柔,令人难以相信这就是昨晚上打我的那双手,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我只有全身发抖,而那段音乐更使我听得全身发冷,可是不敢开口求他关掉,我已经被他打怕了。我也怕死他了。
这样的生活在别人看来,一天都过不下去,可是我居然忍耐着度过了两年。
两年来,陈冬雨没有再打过我。他用不着了,我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两年来,我不敢和任何一个男同事在一起行走,也不敢和他们单独说话。陈冬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害我家人,怕他惊吓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