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在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就是他妈操纵大权,姐夫告诉我,就在姐姐来月事的那几天,热水都不给她用,老太婆就让她去打后院的刺骨的凉水。
这个月他在县城里忙活,他也不敢想象姐姐会受到他母亲怎样的欺凌。
他今天也是接到了这个叫胡军的年轻人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春玲现在在医院里他才赶来。
我向胡军表示感谢,他倒是激动,
对我说,他也是个粗人,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压迫,能让一个女人放弃所有,一心赴死!
他告诉我今天他去镇上卖大米,在驾着车的时候,刚好看到姐姐在路边虾池边上,没有片刻犹豫,一个勐子就扎了下去,那副决绝,令他害怕。
姐夫说:“春生,我不能再害你姐姐了。”
我应下。
急救室的灯亮了三个小时,医生出来告诉我们,姐姐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完医生的话,我紧吊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那个叫胡军的男人也是放松了许多。
倒是姐夫,第一次见他哭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这是第二次,一米八的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无声地抽泣。
我看不见他眼泪,却好像能感受到到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