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田成听不下去,只是问她:“然后呢,你同情她?”
易宁突然低下头:“我深知这个时代的悲剧。
男人可以休妻,如果男人不同意,女人没有办法离婚。我和她一样,曾经被男人暴力相待,但是我比她幸运的是,我男人同意离婚。”
贺田成听了,沉思良久。他把紫砂茶盖盖上,对易宁说:“你去见她吧,把她说的,都写下来。”
易宁兴奋不已,脸上梨涡明显了一些,说了一些道谢的话,却没有看到贺田成已经望向了天空。
不久以后,刘巧儿杀夫桉开庭审判。犯罪嫌疑人刘巧儿、小德庄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刘巧儿抿着嘴,几个月过去,她似乎消瘦一些,却依旧有媚态。小德庄在法庭上一副胜算在握的模样,据狱警说,他在监狱里四处跟人说自己上头有人。
但审判结果并没有向小德庄所说的那样,他上头有人而改变。他却依旧神气活现,似乎听到的是相反的结局。
刘巧儿和小德庄要被处决的前一夜,贺田成再去了凶桉的宅子。他本想上楼去,远远听到赵二与赵周氏争吵的声音,没有上楼。
除了赵二与赵周氏依旧因为琐事而争吵,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除了,一些人的想法。
易宁写了刘巧儿的专访,杂志大卖。越来越多的女人担心自己会步入刘巧儿的后尘,而提出要修改《婚姻法》,让女人也有离婚的权利。
但是当局者置若罔闻,毕竟,战局出于微妙阶段,上一刻当局,说不定下一秒就成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