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田成没有说话,只是推门进去,那女人站起身,略一颔首。她大概三十出头,打扮入时,烫了头发,眼睛是丹凤眼,嘴角有梨涡。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我是易宁。”
“久闻大名。”贺田成没有与她握手,只是拉开凳子左下。易宁是着名的作家,杂志创办者,但是贺田成听说过的更多的,是这个女人与肖市长等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关系。
他听说过女人创办的杂志甚至是肖市长拨的经费。
“我想采访刘巧儿。”易宁开门见山的说。
“哦。”贺田成喝了一口紫砂杯里的茶,突然心中也想起了刘巧儿的轮廓,竟还是有一些心动。那个女人,怎么男人女人都想见她呢。
“她是这个时代的悲剧。”作家就是喜欢上拨高度,冠上大帽子。
“何以见得呢?”贺田成心里想笑,却故意问易宁。
果然,易宁义愤填膺,开始了文人式的长篇大论:“我不相信她丈夫是她杀的。即使是她杀的,也绝非她一个人之力。而且,在她杀死她丈夫以前,她早就已经死了。她被她丈夫,她邻居,与她上床的每一个人杀死了她的灵魂,她对整个社会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