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疯狂的要她,把我做到喷水
宝安不再说话,骆琪又等了一会儿,他仍然没有说。她想了想打开门,门口放着一个袋子。
沉甸甸的,一百万。
这是迟来的赔偿。
骆琪把这钱收起来。她不想揣测宝安一个没有上过大学,有少管所经历的年轻人,是怎么一点一点存了这么多钱的。如果她想,她就会心软。而她是不配心软的,她家里客厅那些每天被宝安擦拭的父母亲的照片微笑着看她。她的父母亲,永远停留在了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他欠自己的,何止一百万。
骆琪在家里窝了三天。第四天她出门去,看到楼下的水果店已经卖空,宝安正在里面低着头收拾空纸箱。
骆琪站在门外静静地看他,直到他抬起头来。
他的眼神仍然是慌乱的,左右看看后又落在骆琪身上。空气有些凝滞,在越来越热的阳光里,骆琪上前一步迈进店里。
宝安看着她轻轻抿着嘴唇,似乎有话却说不出来。
骆琪忍着泪轻声说:“你知道一个没有爸妈的人是怎么长大的吗?你知道寄宿在亲戚家要遭受多少白眼吗?你知道打扫一栋教学楼只能得到五块钱吗?你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我前夫家怎么看我吗?我孤苦无依任人欺负,都是因为你。”
宝安低下头,骆琪看不到他是不是在哭,她只是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是很好的人,那一年爱心捐款,我爸妈捐了一个月的工资。你知不知道我妈妈一直想去海边看看,我爸都答应了她,第二年去。结果去不成了。”她顺手拿起收银台旁一个橙子,重重砸在地上:“去不成了!”
宝安在她面前蹲下来,毫无顾忌地哭起来。
骆琪身边有一筐卖剩下的橙子,她想端起来倒在宝安身上。可她最终没有动,在宝安渐渐变小的哭声里,她平静下来,缓缓说:“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