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有些尴尬,但她站着没走,过了一会儿说:“我儿子如果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骆琪微怔,心里有点发苦。
“是。”她看着墓碑上已经有些斑驳的碑文,十三年了,今年也该修缮一下重新描字。
中年女人却似乎无人倾诉,此时逮到骆琪,恨不得把话说完:“除了你,陈嵩也还活着。可恨的是他们家搬家了,也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折了一根柏枝,边说边敲打在一块碑石上。柏枝上细小的叶子纷纷碎烂,落了一地。虽然在说恨,但她脸上更多的是沧桑后的愁苦。
十三年前,陈嵩偷开他爸爸的车出来,拉着他的同学志刚从陡坡上冲下去。骆琪的父母被撞倒,因为抢救不及时死在医院。志刚也死了,可陈嵩只是伤了腿。他未满十八岁,只进了半年少管所就无罪释放了。
那一次车祸,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她跌跌撞撞长大,靠着福利费支撑着读完书。毕业后又迷迷糊糊嫁了人,到三十二岁离婚后都似乎心智还不成熟。
女人叹了口气又瞅一眼墓碑,准备离开。
骆琪身后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宝安回来了。她转过身去,看到宝安的神情有些僵硬,那妇人在她身后说:“陈嵩,怎么是你?”
骆琪看到惊慌和无措浮现在宝安,哦不,陈嵩脸上。然后他退了一步,似乎要逃跑,却终于没有再动。
宝安,怎么是你?
北山距离能打到车的市郊区有五公里,骆琪走了回去。
那一夜他疯狂的要她,把我做到喷水
宝安的车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跟着。怠速状态下的车辆像是在颤抖着,一如骆琪的心情。
她扭过头骂:“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