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年的手滑过欣珠的脖子,停留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皮肤很细腻,跟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从妻子故去,他这个孤独寂寞寡汉已经有五年没接触过女人的身子,如今做起来有些生疏,也不知道欣珠是不是满意。
这会儿她睡着了,于大年不太敢再进一步。看着就好了,这么看着,也很幸福。
于大年抬手把灯光调暗,小心翼翼挪开身子下床去倒水喝。等他回来,看到欣珠醒了,她在卫生间仔细卸妆,又抹了随身带着的护肤品在脸上。看到他回来,欣珠抿抿嘴。
奇怪,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她还是那么好看。
“给你倒了水,”于大年把水杯递给欣珠,看到她考究的真丝睡衣,把心底又扬起的欲望压下去,接着说:“我会跟孩子们谈。”
欣珠嘴唇上擦了油,她小心地张着嘴喝水,随即坐下看他:“行不行啊?要是有压力就别说了。”
于大年神情微怔,她当年也说过这样的话。
“要是有压力就别说了,估计不行吧。”
像是隔着流淌了三十几年的河流,他看到对岸二十岁的她梳着两条辫子,头发里前一天晚上用玫瑰花捂过,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欣珠微微歪着头,刚被他亲吻过的脸上有一抹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