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贺下楼取快递,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四岁的女儿然然就被对门的小子猥亵了。
天顿时被捅了个大窟窿,哗哗地往外倾泄悲痛。
李晓贺还没缓过神儿,对门霍姐就领着她儿子洋洋上门了。
他们来道歉。
霍姐站在门口局促地搓手,不住地小声说:“对不住啊晓贺,你看我家这小畜生,我就一扭脸的功夫,他就干下这伤天害理的事儿。回去我就打他了,你看。”
霍姐把站她身后的洋洋拉到身前,前后左右地扒拉着。她急切地想向李晓贺证明,她真的打过洋洋。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作为监护人是尽到了部分责任的。虽然不完善,但好歹不算完全失职。
抱着仍在啜泣的然然,李晓贺坐沙发上没起身,只先扫过去一束凌厉的光。她先用眼神威慑住眼前这个头快赶超他妈的小混蛋,然后脑子里迅速组织着语言。
她要言简意赅、一针见血地指出他行为的恶劣性,以及后果的严重性。
但她的目光却败在了洋洋阴冷的笑里。
那是不以为然的冷笑,同时洋洋右手向她做出一个竖中指的动作。李晓贺分明地看到,那根手指上还沾染着少许干涸的血迹。
那是然然身体里的幼女之血。
李晓贺瞬间失控。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啊,如此残暴、冷漠又死不悔改,还能称之为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