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就是贱吧,也许根本就没那么在乎,当然最好找的一个理由,只是一时冲动。我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疤痕,在手腕的侧面,是以前翻墙头的时候摔的,满城曾反握着我的手,认真地看那道疤,问我:“你割过腕?”
我笑着回答:“谁割腕割这地方啊。”
他说:“也是,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把我这个姑娘看得很透,知道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所以他能大大方方地下手,然后轻飘飘挥一挥衣袖。
那时候艺考已经接近尾声,好多人都离开了。刘祯跟婷婷说,他和城哥商量,等高考结束就一起去重庆玩儿。婷婷让我安心,她说,刘祯是去找自己的,那满城肯定就是来找我的了。
我知道这都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满城离开的早上,有个女生在门口晃了一瞬,仍然是冬天,她穿着带点点的棉裙子,做着微卷的发型,不长,刚到肩的部位,她头上别着很可爱的蝴蝶发夹。那时候已经开始流行做头发了,我最初知道的烫染名词叫“离子烫”。
女生是在等满城的,于是满城走了,带着他的各种工具,也许就是所有的行李。他在门口的时候对我说,“那谁,楠楠,拜拜。”
不带任何留恋之类的感情色彩。
我没有对他说拜拜。撇过脸去,他就关了门。满城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人再像他离开的那两天一样,不停地对我说:“城哥马上就回来了。”
我和婷婷坐火车回重庆,婷婷和刘祯理所当然地分手再没有联系。我和婷婷绝交,不为什么,只因为第一天晚上,婷婷为了和萍水相逢的人你侬我侬,把烂醉的我扔给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