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征了?他终于问,声音揪紧。
她点点头,将注意力转到自己的盘子。嗯。
老天爷!你知道那要冒多少险?他大呼,快要站起来了。
我知道。她拍拍他的手。请坐下吃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在某个单身汉酒吧碰到什么人,那比和西西里镇来的牧人见面还危险。
以健康的观点看,的确。但是结婚还有其它方面要考虑。如果这个人打老婆怎么办?也许他有前科,或者现在正在逃亡?你到底了解他多少?
他和你同年,三十四。拥有西西里镇的一座牧场,离了婚,没孩子。通讯处是比林的邮局。
从张扬锐利的眼神,琳琳知道他已在心中记下她告诉他的每个细节。她也知道他会派人彻底调查唐瑞斯。她想提出抗议,但断定那不会有什么用。等到张扬收到报告,她已经会见了唐先生,有了自己的主张。她懂张扬会警觉而想保护她的原因,虽然她并不认为有此需要。唐先生粗率的信函坚定了她的信念,这个人传达的是毫不修饰的事实,他才不管旁人听起来如何。
我能说服你不去吗?张扬问。至少延迟你们的会面时间。
不能。她微微一笑,灰眸闪著企盼的光彩。我好奇得都快受不了了。
他叹口气。琳琳像猫一样的好奇,以她独特的慵懒方式。她不会每遇新鲜事就探个究竟,但任何引出她兴趣的事物总逃不出她的亲自调查。他看得出征婚广告为什么会吸引她;一旦让她看到了,她必须亲自见见这个人是必然的结论。如果他无法说服她不去,他可以确定她此行不会有危险。她还没上飞机,他就会知道这位唐瑞斯有没有任何刑事记录。如果任何迹象显示琳琳此行不安全,就算他必须坐在她身上,他也不会让她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