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恼怒,他发现他得压下笑意。意思是你说脏话也喝酒-?
压力太大时我的语言会有点夸张,她回答,眼睛奕奕生辉。而莉莉外婆认为淑女偶尔喝一点葡萄酒完全适当。读大学的时侯我也泡泡啤酒馆。
想起他自己的大学时代,他颇有同感。
但是我不喜欢酒精,她继续。因此我可以说至少莉莉外婆的一半教诲都保留了下来。成绩不错了。
她是否也反对赌博?
琳琳看著他,灰眸充满了奇怪的认同感。莉莉外婆相信生命本身就是赌博,每个人都要冒险。有时大获全胜,有时一败涂地。这一点她确实留给了她的外孙女,否则,琳琳想,她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就要爱上这位陌生人?
长久以来瑞斯不曾用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他的家。但是当他将卡车停在大屋旁边时,他突然苦涩地觉得羞耻。屋子的油漆剥落得厉害,附属的建筑更糟。好久以前他就放弃保持内院的整洁,并且终于毁掉被野草侵吞的花床。过去七年中他不曾添加任何新设备,坏了的东西也不曾替换。卡车及拖拉机的零件排在油漆之间,照顾牛群比割野草更重要。为了求生存他已无暇他顾。他采取了必须采取的方式,但那并不表示他喜欢他的家现在的样子。从前,这里虽然称不上华邸,但任何女人都不会以它为耻。
琳琳看到剥落的油漆但不以为意。毕竟,那不过是花点功夫再加几桶油漆就能改善。抓住她注意的是有遮的前廊,垂荡的秋千。她有多少个慵懒的暑假就在那上面悠闲滑过。
它使我想起了莉莉外婆的房子。她说,眼睛又作起梦来。
他打开她的车门,在她还没滑下地前就搂住她的腰抱她下车。我不要冒险应付那条裙子。他说,几乎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