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片名本已暗示着一名幸福的已婚男子会被吸引发生性关系,但导演匠心独具地拒绝让他达到性爱的目的。
如果故事简单些,费德利克和克洛伊早已在床上身体交缠,汗流浃背地欢爱,奔向销魂的感官巅峰。
但他们不是如此,而是进行一种似无止境的前戏:长时间的漫谈,若有似无的调情,如清风拂过的身体接触。
这种表现手法才是困难所在,但其中却满溢令人怦然心动的情爱欢愉。
电影大师果然高明,知道如何不直接描绘性爱场景,却让性爱氛围荡漾在整部电影中。
这种叙事手法与典型的美国式性爱神话截然不同。在美国的电影剧本中,角色的目标是尽可能有效率地征服对方,如果幸运的话,从此就可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法国,兴奋的感觉不是来自满足,而是源自欲望。
如果把“诱惑”和“法国”两个字摆在一起,美国人看到,会立刻联想到“性”;法国人想到的则可能是“情趣”。
游戏的重点不是在床上触垒得分,而是过程。它的基本概念是,玩家有享受情趣的权利。
而且就算性交这件事令人兴奋,为了追求这个目的而进行的丰富、醉人、无尽撩拨的活动,可能更要让人飘飘然。
2、诱惑大于性交
法国人重视延展性爱游戏有其历史渊源。
这种乐趣的开山祖师之一,是十七世纪的贵族女性妮侬·德·朗克罗(Ninon de Lenclos)。
她凭借美貌、聪慧、独立性格和幽默感,成为当时最成功、最有权势的社交名媛之一。
妮侬·德·朗克罗(Ninon de Lenclos)
她自力更生,经营一种独特的生意:她创办一所社交沙龙,后来扩大为一所学校,在三十年里教授青年男女诱惑与爱情的艺术。
男性学生必须缴学费听她授课,女性学生则是免费。
为了庆祝自己的八十岁生日,她又跟一位新认识的帅哥交往。
朗克罗给的人生道理充满策略性质,毫不风花雪月:“明智的女人在选择丈夫时要听从自己的大脑,追寻情人时则要听从自己的心。”
还有,“实现情爱比统御军队需要更多的天赋与匠心。”
二十世纪着名的作家及哲学家让保罗·萨特认为,性行为的义务成分大于它带来乐趣的功能。
萨特多年的情人及伴侣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引述了他们无数对话中的一段:“与其说过去的我是女人的情人,不如说我是她们的自渎工具……”
萨特这么对她说过,“在一个精粹、情感性的关系里,我会亲吻、爱抚,会让我的唇拂过对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