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领域应该怎样“反三俗”
马庆云/
文
党政领导发话要“反三俗”,说实话,做了这么多年的文字工作,我还真不知道“三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作为体制边缘的非著名优秀编剧,我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自己的作品中是否存在“三俗”的东西,这一检查,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是我,还是那些辞世的经典作家作品中,都大量充斥着这次要反的东西。一不小心,我们便成了不仅俗不可耐,而且成了要大力倡导路人打击的对象了。俗与不俗之间,本来是可以相互幻化,共生共长的,这下子,有人非要俗的死不俗的生了,出于对口号提出者的热爱,我姑且以一名作家的身份谈一谈,在文化领域怎样才能“反三俗”。
我想,我们现在的文化界确实有许多值得反一反的了。某处刚刚地震,文联、作协之类的便马上聚拢去,又是诗歌又是散文的,昨天河北的某家报纸上还刊登了一位推荐地震诗歌书籍的作家文章;云南地区干旱严重的时候,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便以文艺家的姿态过去游山玩水,并且美其名曰采风,以创造出更好的旱区人们抗击干旱的优秀艺术作品来;最近重庆刚刚打黑结束,便又要有作家出来写纪实小说了……这些到底是俗的呢,还是不俗的?
我看,这些不能一概而论,关键是看这些艺术工作者采用着什么样的创作心态。是怀着强烈的人文主义关怀呢,还是怀着向权利阶级靠拢,依靠舔屁眼、拍马屁博得当局宠爱以获得既得利益呢!汶川诗歌为例,这些文人是不是怀着巨大的人文主义关怀来创作的呢?我想,最大的人文主义关怀不是对救灾的歌功颂德,而是对地震灾难的反省才对吧!但我们的地震诗歌中是否有这些怀着巨大人文关怀的诗歌呢?这样看来,这些要不要算在“反三俗”的行列里面。对执政府的舔屁眼,无论用何种姿态何种口吻来完成,是否都是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