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知道,即使一个死囚,他也应有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与权利。不过,在这所有都涉及程维高的报道里,他的‘声音’是缺位的,甚至我们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这就是现实?”一位资深媒体人这样发问。
幸好,程维高去世后,他亲笔撰写的回忆录留存了下来。本刊在常州采访期间,见到了这本带有自我辩护色彩的回忆录,也见到了一段程维高与河北的陈年往事。
进入河北:与一把手的矛盾
程维高是1990年7月,在辽宁、河北、河南三省长“转圈交流”中,从河南平调到河北的。之前,他对河北“知之甚少”,而这片京畿要地的复杂性在于,它是革命老区,又靠近北京。
晚年的程维高,和友人们讲过一个故事:西柏坡重建纪念馆,河北省向中央要钱,报告打上去,一直没结果。没想到,一个农民跑过来,说我可以帮你们要到钱,后来还真给这人办成了!
这个故事,被程维高和他身边的很多人解读为,河北人神通广大,很多干部都是“房屋顶上架天线”。
在这种情况下,57岁的程维高进入河北。多年后,回忆起来,他仍是“想不通,把一个干部从一个省的领导岗位调到另一个省的领导岗位上,不作详细介绍,不讲调动的原因,不给明确的交待,这是党的干部工作惯例吗?”
后来,在河北省“对外开放工作会议”上,一贯雷厉风行的程维高,点名批评了秦皇岛。理由是,作为国内第一批沿海开放城市,“搞了七八年、却成为全国14个开放城市中的倒数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