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军三打南昌受挫,蒋介石明令枪毙第一师团长黄埔一期生孙元良。黄埔同学知其有冤屈,联名上书求情,但也没有下文。以为孙难逃一死。其实蒋介石已暗给其路费,让他乔装私逃。还送他去日本士官学校学习。蒋介石怀柔手段还是高超的。做戏也超高逼真度。但以私心办公事,毕竟还是机巧小聪明。蒋介石日后也坏在这个上面。难怪人道妇人之仁。
黄埔六期曾专门招收女生队,有二百余人,用以专门培训女军官。
宁汉分流前,蒋介石专门跑到武汉,对黄埔生训话,一开口,就是:我究竟是逃跑呢,还是自杀呢?说的很真切,并现身说法,道:他家里有兄弟两个,哥哥年轻时候不成才,他母亲就让他两兄弟分家,说分了家以后,就不管他哥哥了。结果还是偷偷叫他去看看哥哥嫂子,有没有饭吃。天下哪有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子女的。就像他作为校长,爱护学生和爱护子女是一样的。蒋家父子讲话,倒是很平易近人。蒋经国有一次训话要人不要挪用公款。也举自己的例子,说他母亲叫他一手拿一个钱一个碗,一个打醋,一个打酱油,出门跌一跟头,忘了究竟是用哪个钱去打酱油,哪个钱去打醋。说这看似迂阔,但却是认真。每个钱都该用在法定去用的地方。
郭汝槐总结这一段生涯,用了墨子的名言,染于苍而苍,染于黄而黄,其所入者,其色变也。郭汝槐倾向红色也是在黄埔军校期间的熏陶而已。如他所言,几乎所有的政治课教员全是共产党。
郭汝槐七七事变以后一直记日记,记录战斗经过,也为回忆录做准备。反而解放以后开始不写日记,他觉得个人渺小,事迹平凡,没有什么可谈的。一个时代 的转变可以从中看出一点点的遐想。便是大革命唤醒的个人的自由意识与宏达理想,总被大革命的洪流给湮灭。郭汝槐的经历放在古代的时候,也许可以入游侠传,和要离有一拼。但日后中国更注重是君君臣臣的那套,忠贞不二在第一位。过去主流话语体系中,所有的起义将领,都被高高标榜,但也阻挡不住社会的谤议的暗流。就事论事。郭还是做了了不起的事情。影响了时代。无论将时代导向什么样的轨道。但他毕竟完成了年轻时候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