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阑夕
维基百科里对Leonid Afremov的介绍是:“这名白俄罗斯画家对光影的表现体现在大色块大铺陈,对反光物体及环境色的把握,娴熟的将斑斓色彩铺洒在画布上。”
不论是先看到Leonid Afremov的作品还是先阅读这段简介,都让我想起克劳德·莫奈,很少有人知道,“印象派”这个如今被视作是西方绘画史上划时代的艺术流派的词语,在他最初被创造出来时,本是为了嘲笑莫奈将他的《日出·印象》挂到画展上。
十九世纪,是经典物理学得到终极统一的一个世纪,量子力学这片幽灵般的乌云尚未成形,而在一邻之隔的艺术学界,却正在层出不穷的涌现着灿若群星的人物,同时将流派之争推向了自从文艺复兴以来最盛大的一场舞台中央。印象派的做法让当时的学院派及舆论界都不能接受——在印象派看来,任何一处场景、一个瞬间、一种姿态都可以让感情澎湃的艺术家挥笔作画,而不需要去绞尽脑汁的寻找角度、摆放静物、选择色彩,像《马拉之死》、《大宫女》这样用黑色为底显现绘画主体的技巧,也正是印象派所致力于打破的框架。莫奈、梵高、雷诺阿从来不担心他们的绘画意图会被大快朵颐的色彩运用所喧宾夺主,事实上,他们更相信整体的美,舞台上固然有主角,但是在画家看来,整个舞台才是被表现的图像,主角和被同时摄入画中的某张椅子、某片树叶都并无区别、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