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西方制造的一个神话。我觉得这个神话都要打破的。
萧功秦:我觉得刘仰先生的建构能力要强于他对史料的掌握。平民社会,我承认它是平民社会,但是这个平民是用专制,专制就是集权,专制集权,东方专制主义普遍奴隶制,它那个平等是普遍奴隶制意义上的平等,它和我们现在意义上的平民的概念不是一个概念。普遍奴隶制,东方专制主义,东方专制主义当然就是专制主义,专制主义就是一人在上,那就是集权主义。刚才刘仰先生自己也谈到了这是集权主义,突然出现了“相对平等的经济民主的中产阶级社会”,这个概念我觉得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我没有太大兴趣谈这个问题。当然这是我个人不愿意谈这个事情,这是非常基本的东西,这是极端专制主义的社会,怎么变成一个相对平等的中产阶级社会?而且是经济民主的?
平者无立锥之地,土地兼并是任何一个王朝到中期以后的一个基本事实,既然是基本事实,土地兼并到这个程度,怎么又叫经济民主呢?因为什么叫经济民主呢?所以我觉得这些事实作为一个历史学的一年级学生都是一个非常基本的事实。所以我不愿意说。这个问题太基本了,当然我们这是讨论,我承认这一点,刘仰先生确实有很强的建构能力,从《中国可以说不》可以看出来他的建构能力也强,也可以说他也确实有很多创新的东西,这个东西我觉得中国学生当中很少。他谈到平民和贵族的区别,而且恰恰相反,贵族社会的特点,因为它是贵族社会,所以它是分权的,是等级的。但是分权、等级恰恰是一个民主发育出来非常基础的条件,因为权力受到制衡,他受到其他同等级的贵族的制衡,逐渐走向资本主义是正常的,东方专制主义这个东西如果说有资本主义萌芽,或者说民主的萌芽,说萌芽是抬高了它,它的结果就是死胎,永远长不大,因为它在这种体制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