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徐悲鸿和张道藩二人,蒋碧薇说过这样的话:“悲鸿心目中永远只有他自己,我和他结婚二十年,从来不曾在他那儿得到丝毫安慰与任何照顾。我们活着,一切都得为他,因此对于他的轨外行为,我们也必须加以容忍。道藩呢,他所求的仅只是我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而他却付出最大的代价,细心熨帖,无微不至。”她的这些话告诉我们,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于张道藩那一边了。徐悲鸿的出轨也就成为她做张道藩情人最好的理由,只是她一直竭力掩饰,生怕外人知晓。
张道藩的楷书
卢沟桥事变后,这两个婚约在身的男女开始互写情书以弥补相思之苦。张道藩自称“宗”,并给蒋碧薇取了只有他俩才知道的名字——雪。在给雪的第二封情书里,张道藩就交代了这段婚外情的前因后果:“我的雪本来是人家的一件至宝,我从来不敢有任何的企求,一直到人家侮辱了她,虐待了她,几乎要抛弃了她的时候,我才向她坦承了十多年来深爱她的秘密。幸而两心相印,才有这一段神秘不可思议的爱。”
张道藩是蒋介石的“文艺斗士”,也是情书高手。他写的情书不仅感人心肺,而且情真意切。从“海枯石烂,斯爱不泯”,到“你若把我的心切成片片,你一定能在每一片上看见你美妙的丽影”,再到“如果上苍能够使我得到你永恒的爱情,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苦事,我也觉甘之如饴”。读到这样的信,只要是女人,无论婚否或许都会有把自己变成他的那个“雪”的冲动。蒋碧薇是国民才女。从她所写的“夕阳秋草,在在愁人,纸短情长,行行是泪”这16个字中,萧陶能够察觉到她内心的那份纠结。她为收获一份新的爱情而欣喜若狂,可又感叹拥有这份爱实在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