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岁的李蒙大学毕业分在机关工作,一晃就是十好几年。由于处事坦诚,为人本分,且文笔好,业务能力强,在单位颇有人缘,按说好歹该混个带长的小官,也算对老婆有个交代。可机关论资排辈且人员老化,像他这种情况的有一批呢。仕途不顺,灰头鼠脸地混下去倒也罢了,问题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情和婚姻变得阴阳怪气、死气沉沉起来。在经过一番半死不活的痛苦挣扎和抢救无效后,终于寿终正寝。爱情之鸟飞了,婚姻之巢毁了。离了婚的李蒙在生理和心理上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生活除了没人管而变得懒散外,基本正常,甚至有种“无家一身轻”、“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感觉。该喝不该喝的小酒照旧喝,杂七杂八的书籍照旧看,仍时不常地在报刊上发小文章换点润笔之酬。精神头儿不错,人好象也胖了些。照这样发展下去,也就没什么故事了。
然而,就像小说里经常写的那样--好景不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苦情绪,很顽固地在心里弥漫开来。换言之,李蒙开始想女人啦。这正常得很。不正常的是近两年下来,周围的人给他介绍了好多黑白俊丑高矮胖瘦的女人,他谁都不见。开始大家伙儿还以为他想和前妻复婚,可等前妻成了别人妻,还是如此。时间长了,人们也就不理他这个茬儿了。其实他自己也闹不清为啥。畏惧爱情?害怕婚姻?好象是,又都不是。关于这段婚姻,我们的文学爱好者李蒙在日记中是这样分析的:“爱情和婚姻,就象一株名花珍品。未发芽时,在等待与期盼中,对它寄以了无尽遐思。待到含苞时,几许微露的希望让你心痒莫名,凭添几分探求的冲动。待到初绽时,你震惊于它的艳丽,倾倒于它的风华绝代。最终它怒放了,在初期的狂喜之后,便是日日相对,久之便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