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一名儒家宪政的带头大哥,都可以如此粗鄙和缺乏教养,可见中国大陆的儒学界已经堕落到了何等地步?”
(3)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不但经常以理性、温和自居,而且要经常指控他人是“偏激”的、包藏祸心的“拆船者”。在关于聂树斌案再审审查的讨论中,他认为申请再审的代理律师的办案方向不对,应该越过法院的审判监督程序,直接提出全案重新侦查。我当时对此提出了反驳意见:“这种说法既无法律依据,亦不合乎法理:1、公安或其它机关无视生效判决,直接对已决案件重新侦查,无疑是对法院权威的否定与侵夺;2、法院虽无侦查(证据收集)能力,但有审判(证据审查)能力,完全可以审查原判证据是否充足;3、法院若改判无罪,相关刑案即属未破案件,重新侦查方可启动。” 这位温和、理性的律师对我的回应,不是据理反驳,而是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张雪忠基本就一不懂装懂的白痴,这法学博士不知怎么混出来的。”当然,考虑到他甚至可以在微博上举报他人的“政治错误”言论,他的这种表现就并不令人意外。
(4)还有一位信佛教的企业主,认同“素质论”,认为应该先提高中国人的素质,再考虑政治民主化。他一直认为我太偏激,不够理性温和,有政治野心,而我反对素质论则是为了讨好民众。他曾写过一篇文章,叫“谁能保证张雪忠不会成为下一个毛泽东”,还经常艾特我,希望我能回应他。我一直都不想理会他,最后太烦了,就拉黑他了。他接着就经常在网上谩骂我,说我一边主张言论自由,一边却拉黑别人,是“一个虚伪的、邪恶的没有信仰的魔鬼”。我当时不禁大为感叹:“就连这样一个缺乏起码教养的人,也在嫌弃中国人素质不够好,可见这个世界已经荒诞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