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针对老子而言。老子以万物之源为道,推崇“生而弗有,为而弗争”,孔子之道又是什么?后人赞颂他为圣人,为何又处处碰壁?
一、孔子之道为“礼”非“仁”
为什么说孔子之道为“礼”非“仁“”?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篇,本文引用均为《论语》)。孔子以道为志向,而以仁德为实现志向的手段。孔子的志向是什么?那就是恢复周公之道,即周礼。他说:“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阳货篇)孔子向世人表示,如果有人重用他,他就要在东方复兴周公之道。为了复兴周礼,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长达十四年,屡遭围攻,常常挨饿,险些丧命,可谓矢志不渝。为了复兴周礼,鲁国的反叛分子公山弗,晋国的反叛分子佛肸()邀请他,他都打算去。孔子梦寐以求的是恢复周礼,然而诸候势力的发展不以孔子的意志为转移,所以他的抱负到老都没有实现,于是他发出感叹:“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述而篇表明对于复兴周礼的绝望。曾子解释孔子之道为“忠恕”,里仁篇其实“忠恕”仅仅是行礼乐的目的,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佾篇,礼乐才是孔子之道。
也有人说孔子之道是“仁”,那么什么是“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恢复周礼才是孔子之道。周礼是周朝的礼乐典章制度,对于贵族内部,周礼以宗法制为基础,规定了严格的等级制度,不能超越。比如,不同等级的贵族,使用不同的车马服饰、礼器和随葬品。礼乐,就是使用礼器,敲钟打鼓,举行祭祀仪式,根本目的就是不让百姓超越本分。孔子将周朝的礼乐典章制度概括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的继承者进一步总结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孔子特别强调“孝道”。其实敬爱父母是淳朴之人的本性,自然而然。可是,孔子强调“孝道”,目的还是让百姓“忠君”。他说“孝慈,则忠”。为政篇弟子有子非常理解孔子提倡“孝道”的原因,他说“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学而篇老百姓都孝敬父母,就不会犯上作乱。孔子对于周礼赞颂有加。“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